陈乌夏生平耽误他赚钱,回在房间看电视。很快到了晚上。她依然抱起被子,在床上横了一道线。
他没有进来。她睡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味道。是他的。
星期天,两人回程。
收拾了行李,李深问:“感觉如何?”
“扎针的时候有感觉,之后就没有了。”她抬起头,看着他越靠越近,然后被他搂住了。
他说:“陈乌夏。”
陈乌夏:“嗯。”他有情绪的时候喜欢叫她的名字。喃喃重复,仿佛这三个字是他的镇静剂。
“陈乌夏。”
“嗯。”
“陈乌夏。”
“嗯。”
陈乌夏犹豫了下,然后回抱了下,“慢慢来。”
安静拥抱的这一分钟,两人无话。
下了电梯,陈乌夏问:““对了,你的左耳到底怎么了?”
李深靠着扶杆,直到走出电梯才说:“文字描述的痛苦都是隔靴搔痒。”
陈乌夏停下,猛地捶了他一拳,“你疯了不成,你明知道这病很麻烦。”
“其实,我没有。我没有感知到你的痛苦。”李深刮了下左耳,“医生说男左女右,我想遭你受过的罪。可撞了以后,我非常健康,除了左耳留下一道疤,没有其他。”
她把拳头横在他跟前,“以后不许这样做了。”
李深点头:“知道。”
她又揍了她一拳,“我们要做的是弥补,而不是重蹈覆辙。”
他乖乖的。“知道。”
晚霞盘踞天空。
出租车到了宿舍楼下。李深打开后备箱,提了行李出来。
旁边一人喊:“陈乌夏。”
陈乌夏一转头,见到了刘雅。她点点头,当是打招呼。
刘雅挽起男朋友,正准备饭后散步。见到李深,刘雅停下了。她男朋友不满意,使劲拽起她走。她甩开了他,留在原地。
李深提着行李过去,“要不要给你送上楼?”
陈乌夏接过:“不用了,我力气大。”
李深:“我先走了。国庆我再回来。”
“嗯。”他长得太招眼,许多女生出来吃饭,见到了,目光都往他的脸上瞟。陈乌夏低下脸,“你赶紧走吧。”
“走了。”李深上车离开。
陈乌夏目送他远去。
刘雅跟了过来,笑:“走远了,当望夫石啊?”
陈乌夏上楼。
一个班上其他女生过来问:“陈乌夏,那是你的谁呀?”
“高中同学。”陈乌夏回答。
进去宿舍。
吴婷贝蹦跳过来:“夏夏你回来啦,这次怎么样?”
陈乌夏:“有些变化吧。”
吴婷贝:“雷振那天的事,我们几个喝多了。现在想想可能不大适合。但是话也说了,你就自己决定吧。”
陈乌夏:“嗯。”
刘雅:“陈乌夏看不上雷振吧?同学那么帅。”
吴婷贝:“说起来,夏夏的堂哥也是大帅哥,我上次眼都看直了。”
刘雅没再说话了。
这天上课时,黄纱和男朋友大吵了一架。她不跟男朋友吃午饭了。
正是巧,刘雅的男朋友也因为李深,而和刘雅置气。
四人难得一起去饭堂。
说起吵架,黄纱很冷静:“提前预热。等到明年我跟他没感情了,走得也潇洒。”
吴婷贝问:“你为什么不留在这里呢?”
黄纱:“去年开始,我妈大病小病,我想回家照顾了。”
吴婷贝:“你可以把你妈接过来吗?”
黄纱:“老人家在乡下呆惯了,大城市反而受不了。”
吴婷贝:“你说你这是什么事?又不是两个人出轨了、劈腿了、小三了。”
黄纱:“异地恋才是磨人呢,到时候,谁知道会不会就出轨了。山长水远的,我又不能随时捉『奸』。”
陈乌夏:“你和他感情深厚,可惜了。”
黄纱笑了下:“还有不到一年多,到时候再看吧。现在大吵,以后小吵,吵着吵着就散了。”
刘雅:“男人的劣根『性』啊,就算你盯着也不一定安分,更何况异地恋。我支持你的决定。”
吴婷贝叹气:“你们两个以前秀恩爱的,给了我和夏夏一记重击啊。”
“本来就是。”刘雅看一眼陈乌夏:“尤其条件好的。有本事的男人,每个城市都有红颜知己,你说可怕不可怕?”
听着这个话题,陈乌夏有些尴尬。她和李深相距两千多公里。这两天,他每天给她发微信。可能是听了她的话,他把长篇大论转换成文字,或者语音。她有时回一个“哦”,然后临睡前再听听,再看看。
以前陈乌夏哪有捧手机聊微信的时候,吴婷贝都发现了端倪。这时,吴婷贝说:“以后单身狗只剩我一个了,是不是?夏夏。”
陈乌夏低头,“不知道啊。”
刘雅:“陈乌夏,你出去几天,是和那个帅哥同学一起吗?”
陈乌夏:“啊?”
刘雅:“他不是送你回来吗?”
陈乌夏:“嗯,他认识医生,介绍我过去。”
到了饭堂,陈乌夏打了饭,才刷卡。吴婷贝就大叫:“天哪,夏夏,你的饭卡余额后边是几个零啊?”
陈乌夏:“……”多了一个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