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奴仆远离几步,远远候着。
“小七可知今日我为何要见你吗?”
云浅歌摇摇头,“不知。”
“听闻你大婚之日,容颜尽毁,昏迷三日后醒来,一夜之间就恢复了,是吗?”她与云浅歌街头相遇,本是缘分,宫中想知道这个消息是否是真的,她离京许久,身不由己,不得不叫云浅歌过府询问。
云浅歌心头暗道,果然是在这里等着她。
“姑姑,我说了你可要替我保密。”还好她来的路上早已想好对策,这些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她昨日与君文清相遇,今日就有人找君文清来试探她了。
不过能请君文清的人不多,不难猜出是谁?
想必高高在上的那位也不怕被猜出来。
“好。”
“其实我没有毁容,只是大婚的婚服上被人下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接触过婚服的只有丞相府的人,我怀疑...所以继母去看我的时候,我故意扮做那样吓她的。”
见血封喉无解,她见过中毒的无一人活着。
君文清激动问道,“见血封喉,是谁给你解的毒。”
“我自己啊,师父教我的九行针,专解天下奇毒。”
“小七会医术?你师父是谁?”君文清暗想,舒贵妃这回真看走眼了。
云浅歌暗想,她给自己挖的坑好像越来越深了。
“我在庸城长大,小镇后山住着一个老头,我叫他玄爷爷,我从小就跟他学医,不过之前我并不太想让人知道。”云浅歌小声道。
玄吗?莫非是神医玄策,若真是他,云浅歌会解见血封喉之毒也属正常。
“你不想让人知道又是为何?”
云浅歌低头,“我自小在庸城长大,除了伯伯、婶婶无人关心我半分,我想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有人接受我,疼我,结果我错了。”卖惨是必须的,原主的生活轨迹和她大不相同,为了以后不留下缺失的疑问,早些将所有事情都圆过去。
这一次正好借君文清的手,将疑问的地方都补上。
“女人的一生本就苦,要先学会爱自己,太子对你好吗?”君文清心疼道,暗想,云丞相太不是东西了,说起来云浅歌的母亲才是他嫡妻,竟这般对自己的嫡长女,真不知道是怎么坐稳丞相之位的。
德不配位。
“嗯,我听姑姑的,殿下对我很好,昨夜殿下担心我,便歇在藏春院陪我,只是冬日严寒,殿下又开始咳了。”
貌似凌晨咳嗽是被她气的,不过这个罪名她是不会承认的。
“你可给他看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姑姑别担心,可能是藏春院太偏了,屋内炭火不够,冻着殿下了。”炭火绝对够,她昨日回屋,屋内宛若春日,一点也不冷,君子珩来了一趟藏春院,顺带连她房间也换了不少好东西,这么一看,她还是赚了。
“晚些我进宫时,问一问陛下,让内库补足太子府的用度。”她一直都知道太子这几年过得不好,没想到过得这般凄惨。
“多谢姑姑,我给姑姑做了一瓶面霜,姑姑早晚可涂在脸上,京城冬日气候太干燥,姑姑先用着。”说着顺势从袖中将面霜拿出来递给君文清。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
她若不承诺她给太子府改善条件,这面霜是不是就不给她了。
“以心换心,姑姑对我好。”
君文清双眸突然一眯,以心换心,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
吵闹声打断了君文清的思绪,不喜道,“隔壁又在闹了。”
“隔壁?”
“睿王府。”君文清语气中透着几缕嫌弃。
“真热闹,突然庆幸没嫁入睿王府。”还好原主傻,听着哭声,喊声,嘶吼,估计有戏看了,就是不知云知雅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云浅歌望着高高的院墙,想看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