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年纪也相当。大拍手道,既然爷没留她的意思,我这里倒又一桩亲事堪她!我那陪房的小子,姓李,年十九岁,还没娶媳妇。那天她娘来找我要说门亲事,我选了一遍,就看中了桂娘那孩子。那李家小子我看着大的,人老实,得也周正,他娘老子虽是服侍人的,在府里也有头有脸,家当也得上。等回头我亲给他办,绝不亏待了她。
银瓶忖了一忖,笑道:多谢大提,只是我平日桂娘说话,倒不见她有嫁人的心思。
大不以为然:人大不中留,难道她一辈子不嫁人?她是府上的才,除了留给你爷消受,也不过个小厮,那李家已算好人家了。难道姑娘信不过我的话?
银瓶忙说了声不,大便笑道:那有我和你作保,你还怕什!而且不但婚事我给他办,将来养孩子,我也做主销了他籍,像正常人家的孩子识字读书,你看好呢?
此番话倒当真戳动了银瓶。她也替桂娘打算过将来,只是碍着桂娘的过去,就算得了由身,也难嫁个正经人家。若是留在府,个得脸的小厮,未来孩子落个由,也算是个路了。
大见银瓶脸上似有动容之意,便笑道:姑娘也瞧着好罢!那姑娘就回去问问爷的意思,爷若肯放手,我这边也就着手办起来了!
银瓶只是表面应和了来,时也存了心眼。桂娘还病着,她没去打搅,只等晚间裴容廷回来,先和他说。
等到前厅灯火楼台,已经过了一更,裴容廷终于回来,披着秋夜的月和寒。银瓶见他吃了酒,忙沏了梅子茶来漱。
俗话说,酒是媒人,风流茶说合,裴容廷吃了酒又吃了茶,灯看人,更触动了心,便除了外袍倚在罗汉榻上,把银瓶揽在怀里说话。
银瓶趁机把大的话复述了一遍,又问他的意思。
裴容廷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