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襄南给她上了药,包扎后,交代几句注意事项就走了。
晚饭,张嫂熬了清粥,孟初喝了两碗,在慕宴铮不知道的情况下,如数吐了个干净。
半夜,她硬生生地被饿醒,翻来覆去,吵醒了旁边的人。
“哪里不舒服脚还是肚子”
黑暗里,突然的询问,惊住了孟初。
她睡的早,以为慕宴铮去陪刚流产的谢柔不在家,谁知,他此刻就躺在她身边不远处。
孟初侧着身不敢动,直到一双强有力的手揽住她的腰。
“谢柔流产正需要人陪,你怎么”
她避开他的问题,说了另一个敏感的,可话到一半,被他打断:“专门请了高级护工,我明天再去看她。”
这一次,他没有抱她太久,话落抽回手,又远离她一些。
孟初望着窗外不太明亮的月色,思绪万千。
次日天亮,慕宴铮已经不在了。
她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向公司打电话说明情况,请了几天假。
这才穿好衣服,准备下楼找点吃的。
可刚到一楼餐厅,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正在厨房的张嫂,立即去了客厅。
早餐比较清淡,兴许是慕宴铮特意交代了张嫂。
孟初胃口大开,一连吃了好几口,才心满意足地靠着椅背。
“孟初,你个贱人给我滚下来”
忽然一道高声,响彻整个房子。
孟初捏在手里的勺子,一个不小心掉进了碗里,未等她起身,餐厅门口出现谢柔的身影。
四目相对,她目光凶戾犹如冰刀子。
“既然都已经离婚了,为何还不滚蛋”
赶过来的张嫂一听离婚二字,惊讶地看向孟初。
此时,她异常平静,看戏似的视线自谢柔的脸上下移,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
“谢小姐不是在月子里么,伤了身子,对以后怀孩子有害无利。”
“你给我闭嘴”
孟初淡定自若的嗓音,激怒了谢柔。
三年不见,她成熟了不少,但天生的傲气却丝毫未减。
从在医院走廊耍心机,就能看出她还是当年的她。
“不劳烦谢小姐一早来赶人,我会自己离开。”
孟初心知自己有身孕,也不打算与谢柔有肢体上的冲突,忍着脚疼从她身边走过上楼去了。
等她拖着行李,一瘸一拐地往楼下去,就看到正从外面回来的男人。
原来,在刚才谢柔吆喝那两声,张嫂偷偷联系了慕宴铮。
客厅里,一副女主人架势的谢柔没了方才的跋扈,立即装起柔弱,一下扑到慕宴铮怀里,“宴铮,我在医院没等到你,所以就找来家里”
慕宴铮抬手轻抚着她的背,一双深眸却是盯着楼梯转角站着的孟初。
数秒后,他收回视线低声对谢柔说了什么,抱着人出了别墅。
孟初定在原地,眼泪不争气地直往下掉。
张嫂瞧见,忙跑上去安慰:“太太,先生说要等他回来。”
说完,顺带接走了她的行李箱。
孟初怀着最后的期待,从上午等到下午再到晚上,依然不见慕宴铮回来的身影,甚至一通电话短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