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补觉的田静,无语地望着扭打着进入房间的这一家三口,她发现自己和这个田家相克,从到了此地后,就没好好睡个觉,不免有些期待早些离开田家的日子。
被拽回到房间的田苹,看到悠闲又面带不屑神情的田静,脾气又上来了,“你说,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见亲闺女问第二遍了,田永义也有些怀疑。
田静嗤笑,“你自己做下的蠢事,却往别人头上栽赃,老爷子说过头一天晚上还去看了的,而且以前他也看过多次,都没事,怎么就在你说出秘密后,就失窃了”
“不在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却往我身上推,还不是因为以前欺负我欺负习惯了吗”
“秘密,它就只能烂在肚里,只要说出口,那就不再是秘密,还会害人又害己,你看着,你没有好下场的。”
田永义两口子脸色都不太好,田静的说法没错,苹苹嫁给吕知青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赶紧找人嫁了。
即使不是库山里,那也要赶快找一家,毕竟陈家那边只给了两天时间,而在私奔的风声头上,想找好人家是不可能的。
“他爹,我在这看着,你去堂屋听听。”陈云想知道公公到底如何处理闺女这事。
“好。”田永义匆匆出了西偏屋。
堂屋里,田苹被弄走后,田老头就对吕建军道:“我没有时间陪你耗着,也不逼你娶苹苹了,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拿了你的所有证明,去办理户口和工作事宜。”
“然后卖了工作,再把你户口迁回彰山生产队,这辈子,你就老死在这片土地上好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见田老头认真起来,吕建军知道不能再磨叽下去了,不然他不但没工作,还会成为真正的农民。
“田老爷子,那罐子我真没看到,我猜想必定是有人偷听了我跟苹苹的话,然后栽赃陷害于我。”
“我再不甘心,也只能自认倒霉,这样,工作的事情你们就别搞了,我出三百块钱平了今天这事可行”
闻言,心疼自己那半罐子金条的田老太并没有欢喜,低头看着手里唯二的两根金条,不在意老头子如何打算。
其余田家人都期盼的望着田老头,全家捆在一起一辈子都未必能存下这么多钱,在这个米面才一毛多一斤,猪肉才七毛多一斤的年代,三百块是巨款了。
田老头一口拒绝,“三百块是工作的金额,你毁了苹苹的名声,这事怎么算别告诉我你是真的打算带着她私奔的。”
吕建军黑脸,三百块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这还要他厚着脸皮到处去借,“老爷子,你该听过狗急跳墙吧逼迫得太过,大不了鱼死网破。”
吕建军气得把他自己都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