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不归路我才注意到,原来路上的鬼魂跟我一样,都保持着普通人的样子,非但如此,各个都还神采奕奕,看起来心情相当的不错,脸上笑呵呵的。
我好奇问道:“他们这是咋的了你们往孟婆汤里兑嗨粉儿了”
雷公一瞪眼:“蹩瞎说,还四原来滴配方。你四好奇他们为啥都挺乐呵吧叔跟你梭袄,一个银生前无论得了什么病还四有什么残疾,死后的灵魂都会以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地样子出现,病痛残疾地银恢复健康你梭高兴不那些混地不咋地的可以重新投胎心情也都挺好,有些牵挂地银肯定闹心,但刚死,一时半会还合计不过来腻。”
我点头:“也是这么个理,不然你说那些摊床上的到了这还得找人抬着,更别说那些让二踢脚炸稀碎的,淌一起去肯定不好分开。”
我和雷公正聊着,一个鬼魂从我身边走过,口中的声音又是绕口又是清晰脆亮:“岩烧店的烟味弥漫隔壁是国术馆,打南面来了个喇嘛,你是我爸爸”
我敬佩道:“这说相声的到死还这么卖力气啊。”
雷公掐指一算,摇头说:“他生前四个结巴,不四说相声滴。”
我乐了:“可算痛快一回了,你们这是一死百病消呗”
雷公摇头:“也不绝对。”
我问道:“还有恢复不了的”
雷公四下瞅了一圈儿,然后指着不远处一个蹲在地上的少年人,只见那少年人穿着宽大的校服,额前的齐刘海门帘子似的把眼睛都挡上了,小小年纪却一脸阴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俩随着队伍走到近前,听到少年在低声自语:“今生,我初一扛把子未能成为校园霸主,不能送你一个安宁的国度,来世,我愿再与佳人重战江湖,写尽繁华,赏遍繁花”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问他:“小子,死几年了人话都不会说了”
阴郁少年看向我:“庸俗之人,如何懂得我葬爱之情。”
我嘲讽道:“什么葬爱我看你性功能葬爱。”
雷公劝我:“憋跟他一样地,阴曹地府就治不好这中二病。”
正腻歪的时候,一个鬼魂从后面撞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是个大个子鬼,那鬼魂开口就骂:“你瞎啊没长眼啊是不瞎”
我一下子就火了,刚要作却被雷公拉住,他冲我轻轻摇头,面上满是怜悯。只见那人快步走去,见人就撞张嘴就骂,我也是微微心酸:“这人生前是瞎子还是哑巴。”
“都不四。”雷公摇头:“他生前个子小,经常挨欺负,你就样他泄一下吧。”
“个子小也算病”
“不算病。”雷公纠正道:“算残疾。”
我看着众多鬼魂无限感慨:“原来都是可怜之人呐。”
感慨间,人群中突然冲出一鬼,跑到路边二话不说就把裤子脱了,只听他一声长啸,接着满面春风。
雷公笑着问我:“你有习惯性便秘吗”
还没来得及恶心,身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连忙向旁边一让,只见一道鬼影带着劲风贴着我的肩膀冲了过去,紧接着两名鬼差也大步追了上来,那鬼影回头尖笑:“咦嘿嘿嘿嘿,你们来抓我呀。”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雷公,雷公也看着我,在我俩的视线之间又有几道鬼影咦嘿嘿嘿的跑了过去,雷公一脸无奈道:“瘸子最难对付,贼能撒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