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在某些方面的行动效率有时候着实让人惊讶。
洛哈特被捕的第二天,预言家日报上就刊登了他的审判时间。
“审判地点,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赫敏展开报纸轻声念道,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向艾琳娜。
“在这里全校师生的面前审判一名前教授魔法部他们居然会这样做”
“我听说唔听说,洛哈特主动提出的要求。”
艾琳娜勺子在咖啡杯中轻轻搅拌,吹了吹上边白色的奶糖泡沫。
“作为当今魔法界声望、音量最高的魔法新星,秘密审判会让魔法部陷入舆论风暴。”
“巴蒂克劳奇的事情可还没有解决洛哈特的提议无疑正中福吉的下怀,而且洛哈特还选择性地签署了一部分的认罪文书,作为交换,他希望自己可以在公众面前公开认罪,并且大大方方、一五一十地诉说自己过去犯罪原因。”
她一边说着,偏过头看了一眼赫敏手中的那份报纸,朝着页面左下角努了努嘴。
“诺,你看第三版内容报社显然得到了一些内幕消息,在预热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洛哈特:卑劣的伪善者和英雄猎手”
赫敏皱起眉头,小声念出那行刻意加粗的标题。
作为预备役大阿卡纳之一,她自然有权限查询到吉德罗洛哈特过往的黑历史。
不过,她原本以为这些内容会被永远隐藏,毕竟洛哈特统领着庞大的“黑衣巫师”军团。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倒吊人先生和我平级这是他自己的想法。”
没等赫敏开口询问,艾琳娜放下糖勺,抿了一口咖啡轻声说道。
“不破不立,直视自己的黑暗面,这是倒吊的解法。”
“塔罗牌主牌的正位破局解语”
赫敏眉头挑动,下意识摸了摸腰侧的口袋。
那里有着一张薄薄的卡片,属于她的正义主牌。
“我还以为这些是大家随便选的,每位大阿卡纳的命运真的会与主牌相连吗”
“它们确实是一个代号,但塔罗牌的占卜方式可不就是这样”
艾琳娜低下头,继续搅拌着自己的咖啡杯,看着那不断旋转的漩涡。
“每个人可以选择一张自己的卡片,至于命运什么”
“哦,谁知道呢”
与此同时,霍格沃茨外围学院都市研究所。
正如城堡中的礼堂,早晨的大厅也是研究员们的闲暇时光。
而魔法和神秘则是研究员最爱的话题以消遣而非研究的心态讨论。
“这么说,塔罗牌是真正具有魔法效力的占卜工具”
阿历克赛看着桌子对面熟练切牌的女人,有些好笑地摇摇头说道。
“你这手法太快了,看起来更像是赌场的荷官,而不是神秘占卜屋中的先知女巫。”
“噢因为荷官的手法效率很高,浪费时间是可耻的”
阿尔希波夫娜耸了耸肩,在桌面轻轻摊开放下几张塔罗牌,淡定说道。
“况且,我更关心的是隐藏在这后边的寓意和命运,塔罗牌之中蕴含着巫师对于人生的归纳。”
“看不出来主管您还有这方面的课题研究”
“略懂一点点”
阿尔希波夫娜轻声说道,“因为正好有一张我很喜欢的卡牌。”
“那您最喜欢那张卡牌太阳亦或者是教皇”
旁边几名研究员好奇地凑了过来,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嘻嘻哈哈地打趣道。
“都不是”
阿尔希波夫娜轻轻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她捻起一张塔罗牌,手指在卡片边缘轻轻摩挲、翻转。
“倒吊人。”
“倒吊人听起来似乎不大好”
那几名研究员对视了一眼,有些困惑的问道。
“嗯,有些辛苦,不过我很喜欢”
阿尔希波夫娜笑着说道,修长白皙的手指翻转卡片,眼神飘忽地说道。
“在塔罗语言中,倒吊人是正义的延伸。”
“现实中真正主持正义的人会让人感到害怕,于是那些有罪恶的人千方百计要陷害正义。”
“正义就被倒吊起来成了倒吊人,就像圣经里的基督一样。虽然被绑起来,然而这似乎并不令他困扰。”
“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反省他截止此刻的世界的确很奇怪。上下颠倒之后,倒吊人可以重新去看这个世界。他明白挣扎是丝毫没有用处的事实上,那只会让他在重获自由之前,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
“他最好的方式就是沉思,顺势而为,这样才能更深刻地了解他是谁,以及他应该怎么做。”
“”
几名研究员对视了一眼,愈发迷惑了起来。
不过这在研究所中不算罕见,越顶尖的学者越容易说些听不懂的话。
要知道,这里可是魔法文明和科技文明的交汇点。
任何一点魔法知识融入到科学思维中,都有可能绽放新世界。
而坐在他们面前的阿尔希波夫娜,正是可控化魔能、魔法主机的项目主负责人。
“所以主管,这些塔罗牌可以衍生到新项目之中么”
“科学上,暂时没有用”
阿尔希波夫娜弹了弹指尖,重新收起塔罗牌。jujiáy
“不过,它可以帮助我们树立信心,以及给予我们一些朴素的精神指引。”
“譬如说倒吊人代表你准备放弃你所拥有的东西,如此才能够去做你这辈子真正应该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