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亲兵大声嘲笑着,将一排排火统对准了吴兵。
只是火力最好在二十步内,所以现在不开火统。
见众人嘲笑,又见得中心安坐的年轻人,丁杰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石谦人头一丢,眼都红了:“杀,杀上去。”
吴兵大声呐喊,冲了上去。
“啪啪啪!”
“轰!”
震耳欲聋的火统声连绵响起,中间还有着手火雷的轰炸声,现在手火雷威力不大,但是几步内还是爆炸成一团,顿时一片惨叫。
话说人的士气是有限,眼见着黑黝黝的统口对着,喷出了死亡的火焰,这群杀过,已经放松的吴兵,在冲上去十几个人,被打翻在地后,再也鼓不起上次无视生死的血肉冲锋了。
压倒他们的,是两条大船越来越靠近,只隔了十几米了。
“蠢货,杀,杀上去,只要杀了蜀主,我们就值了。”丁杰高举着长刀,扑了上去,此时的丁杰全身鲜血淋漓,身上甲衣都碎了多处,这时怒吼着,冲了上去,心中悔恨之极:“当初杀了冒牌货,离雨停还有一些时间,如果我当初就立刻检查全船,就能杀了蜀主了。
“啪啪啪啪”,火铳巨响,鲜血飞溅,在丁杰前面的吴兵,被打飞出去!
吴兵滚到在地上,在地上来回翻滚,丁杰也觉得肩膀上一震,他使尽全身力气,拼命的向前冲,又听到一声号令:“杀!”
“啪啪啪啪”,这次,是六个火铳全部对着他一起放,丁杰身上,顿时多了六个大洞,可在这时,不知道何种力量,丁杰口中的血大口大口涌出,却还能支持着,勉强向前,奋力一步。
王弘毅直盯着这个汉子,举起手,又一批火铳对准着他。
“放!”
“啪啪啪啪”,火铳巨响,鲜血飞溅,丁杰再强大的精神力量,也无法抵御,向后退了几步,终于站不住,“轰”的一声,尸身摔落在甲板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却已是气绝,鲜血不断从尸体身上流了出来。
这时,两条船的已经靠了上来,大批蜀兵涌下救驾,十余个吴兵当场被杀,还有些吴兵耐不住内心的恐惧,纷纷从船上跳了下去,只是,这只是无用,船只上,不断射下箭和火铳,一一射杀。
这一战,终于已经平息了。
此时,太阳西下,放眼看去,只见船上满满血痕,横七竖八,到处是累累尸体,破碎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声,大批蜀兵涌入。
不必检查,就知这一战实在惨,船上的亲兵几乎全灭,可见的船只,甲板上高楼上,尸横遍野,满目狼藉,时有残肢断臂交织在一起,延伸到老远,在血色的斜阳映照下,难以观看。
这时有几个将领,奔了过来,更是满面惶恐之色,扑到面前,伏身请罪:“臣救驾来迟,还请主公赦罪。”
大局已定,心放了下来,以王弘毅之能,也觉得两腿发软,头有些眩晕,此时微风吹拂,江面碧波荡漾,水天相连。
王弘毅见了,不禁泪下,半晌才说着:“此一战,伏尸漂橹,血肉狼藉,张范直是我股肱之将,骁勇善战,本想大用,却在这时遇难。”
“石谦投孤时间不长,为人聪智过人,却未深交,本想以后君臣会际,有的是时间,不想今曰绝命。”
“忠勇将士,死得壮烈,除之外,还有数百亲兵为我战死,我虽取胜,于心不忍。”说罢又大哭不止。
周围众将也都潸然泪下,伏首请罪。
张攸之说着:“还请主公节哀顺变,这些壮士,可在江陵建褒忠祠,祭祀忠魂。”
王弘毅听了,收泪说着:“正是,孤要建褒忠祠,祭祀忠魂,而且要大封忠义,以爵禄封其子孙。”
又令:“此战战死者,都要清点,尸体要打捞出来,一一厚葬。”
众人凛然听令,一起拜下。
这时群山霭霭,清风拂来,猛吸一口新鲜空气,不知为何,猛然想到了李商隐。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红照,王弘毅一时间涌上一阵虚弱,神色恍惚,颠倒迷醉,不知道身在何处,几似再世为人。
突有所感,望向了鼎器,只见鼎器已经平息,却发生了大变,似乎扩大了数倍有余,本来满满的气运,只有三分之一了。
再凝神看去,只见青色本命气消失不见,一根淡紫色的本命气挺立在上面。
本来统一了蜀地,就已经达到青色公侯之运的顶峰,吞并了荆州五郡,几乎扩大了一倍,经过这战,终发生了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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